那马一惊,尥起蹶子,当场就把背上的人掀下来。另外两骑跟它贴在一起,也跟着“炸”了,噱噱叫着,乱成一团,慌得另一名长随赶紧下来抓缰绳。冷面汉子却像铁铸一般,嵌在鞍子上动也不动,眼光便像铁钩子,死瞪着兆鸣。
就数跌到地上的那个家伙最惨,摔个嘴啃泥不说,慌乱中还被马踢了后腰一下,疼的直哼哼,他从黄泥汤里爬起来,指着兆鸣大骂,几次想冲过来,又被兆鸣凶巴巴的样子吓回去。黄包车夫早吓得溜到一边,车也顾不得了。
兆鹰害怕事情闹大,赶忙抱拳,“兄台,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大好,别跟他一般见识,见谅见谅!”
“晚了!”那人双臂一振,呼地从鞍子上弹起来,像老鹰一样直扑兆鸣。
兆鸣便要迎上去,却被兆鹰一把扒拉开,“这位兄台,地上脏,小心污了你的鞋!”脚跟一抬,早把那辆人力车踢得往前滑了两步,正好叫那人稳稳地落了脚。
带暖帽的汉子大大咧咧地站在车座上,双手叉腰,嘿嘿冷笑,“怎么,还没动手就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