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创造过这样的辉煌啊!几乎每个学生心里都冒出诸如此类畸形的自豪感,也没想过不论过去怎样辉煌,都跟他们没有直接关系。少数头脑清醒者,比如芷卉,当然在想别的事情。
演播厅的舞台以深青色幕布为背景,一般人都以为那从来不拉开的两块布后面是结结实实的墙面,也许还不太美观,由于粉刷得粗糙,留下了一些形状各异的鼓起的包,所以才要用幕布遮起来。
这是正常人的逻辑。
真相往往出乎常人意料。高二值周时负责打扫演播厅和艺术楼卫生的芷卉知道,幕布的后面其实是一块巨大的玻璃,玻璃外面是幽静的小花园,有矮小却葱郁的绿色植物和怪石堆砌的叫作假山的东西,往外,是厚实的褐红色砖墙,与学校建筑的整体风格相一致。再往外,就是学校旁边住宅区里白色的楼房了。
她盯着舞台上蛊惑力非凡的副校长,思绪却已经飘向别处。
一连几天,她没和谢井原说上话,先前做运动会动员时的默契仿佛一场幻觉。
中间隔了月考,有人欢喜有人忧,因为成绩和名次的差距,她与他的距离也显得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