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,最初的目的,和对他心中偶像最初的敬畏。
他就像一个赌徒一样,压上了所有的赌注,他的犹豫只是押注前的犹豫。
他压上的不是他所有的积蓄,不是自己的六年的时光,而是自己一生的梦想和坚持。
2005年,回家的火车上。
李明听着轰隆轰隆的火车声,心烦意乱的翻着身。
馆长刚刚讲完了一个精彩有冗长的故事,他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李明感觉自己的头疼有犯了,他不能想问题,一想问题他的头疼的就像是蚂蚁钻进去一样。
李明的软卧对面就是馆长,馆长讲完这个故事泪眼朦胧的,一点也没有了威严的架势。
馆长的下面就是自耕,或者说是水奇祥。
水奇祥装作自耕的样子,混进了馆长和李明额队伍里,直到最后才显出原形。
水奇祥睁着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这一刻,他们三个谁也不说话,因为馆长的故事太长了,长的让人昏昏欲睡。
馆长的故事讲完了,这节车厢就安静了,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什么了。
就像是久违的朋友见面寒暄后短暂的沉默。
明明就有说不完的话,讲不完的事儿,问不完的问题,可是就是沉默了,可能是不知道从何说起,可能是怕对方有了新的忌讳,也可能是真的生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