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琰微微一笑:“我防着呢,之前就带了一只宵禁令牌。”说着伸手到怀里去摸那令牌,顿时一怔——怀中空空如也。他想了一下,确实拿出来了的,莫非和梅韵白拉拉扯扯的当儿,不小心落在庵中了?
这是宫中之物,若是流落民间,大有麻烦。若让聂震知道一发的不得了。冲撞宵禁令不过被多骂几句荒唐皇帝,丢了令牌,势必牵扯出给他令牌的侍卫统领,那人难逃聂震之手。
聂琰一惊之下,只好说:“不好,只怕丢在庵中了,咱们还得回去一次。”两个随从对望一眼,无可奈何,只好跟着再去。
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庵外。聂琰下马,忽然起了童心,暗想:“韵白每次过来都要住上两天才回去,她想必还在里面,可一定料不到我去而复回。我且悄悄溜进去吓她一下,她一定十分惊喜。”于是示意两个侍从等在外面,自己摄手摄脚地越墙而入。
他年青敏捷,翻墙越树也毫无声息,并未惊动庵中尼姑,不多时到了后院,正是梅韵白惯住的厢房后面。正想推窗跃入,好吓她一跳,忽然听一人道:“梅小姐,他只说了这些么?”这是个苍老缓慢的女人声音,聂琰听出是庵中主持圆和大师,不由得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