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连同玉石酒具同行李打包好的时候,裴念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,我一向不爱关门,方才自然也是,裴念进屋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,此刻打包的包袱才绑上了一个角,另外的角我还没来得及绑上,玉壶修长,显现出雕着梅花的扶耳来,我尴尬地笑了一下:“想说带点纪念回去,看着这玉壶挺雅致……”
裴念看都不看那个玉壶,“你要走?为何?”
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,于是我反问:“我为何不走?”
他于是转问,“那你此去,打算去哪?”
“先回家,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。”
他面上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。“关于这件事,我想我需要同你道歉,当日因怕你不肯合作帮我寻魂,将你引来京城之后,你从前的那套房子我就已叫人拆了。”
“拆了?”我的声音高了几分。
他满是愧疚。
“那你得赔我房子。”拆得好啊,正愁没有理由要钱呢,我笑得都快看不见眼了。
他见我没有生气,倒放心了下来,“房子事小,翠翠姑娘,你看这个别院如何?若是喜欢,明日我就将房契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