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月还坐在那里,脸上挂着泪痕,只是这眼泪除了引起了段南歌片刻的注意,对旁人来说只是个能被轻易看穿的小伎俩,谁都没放在心上。
而宛凝这会儿的心比方才面对皇帝和段弘时还要忐忑。
果然,秦渊把头一转,脸上的嬉笑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愠怒。
“都退下,宛凝和温月留着。”
乐伶们怯怯地看向宛凝,一见宛凝点头就纷纷起身告退,走得那叫一个干脆。
被秦渊点名留下,温月的心中一喜,转头看向秦渊,满目缱绻、声音娇柔:“郡王,奴婢……”
眉心一蹙,秦渊冷声开口打断了温月要说的话,可话却不是对温月说的:“宛凝,爷一段时日没来,天香楼里怎么改了规矩?”
闻言,宛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:“属下管教不严,甘愿受罚!”
都怪这痴心妄想的温月,先前她怎么会觉得温月聪慧想要推荐温月进廖氏?她可真是看走了眼!
抬臂将手肘放在身后的一架琴上,秦渊的身子向后一软就懒洋洋地靠了上去:“宛凝,爷手底下并非只有你一个女人,这天香楼你若是管制不住,爷换人来管,你只做你的头牌是不是会更妥当一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