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淮就是临淮。我从长安来的。”
临淮半分没有想说实话的样子。
“你自始至终,都是有事了才来找我。当初帮你的时候,咱们约定过,这‘亲事’随时可以作废。如今元心已不再找你麻烦;我也要为了每月从朝廷那儿多领三百石大米而找人成亲。
“临淮,你要愿意继续在我家做伙计,那就随你;你若要走,记得找我结工钱。”提到“工钱”,淳安不免好笑——
临淮在她家做的每一件事,她都为他标好了价格;而临淮在公主府,每天心甘情愿给元心泡茶,想必从未计较过分文。
“我骗姐姐是我不对,但是姐姐如今为了朝廷俸禄,要嫁给谁呢?难道姐姐能保证,别的男人就不会欺骗你?更何况,我还欠姐姐钱……”临淮哪还有心思吃饭?
他急得脸通红,只能找到这个已经用过多次的理由。
“觉得欠我钱就赶紧把钱还我,而不是一直挂在嘴边,当成借口吊着我。哦……我忘了,公子是长安首富之子,想必是不缺钱的;跑乡下找乐子来了是吧?粗茶淡饭入不了公子的眼,吃不下千万别勉强自己。”淳安端起临淮的饭菜,尽数倒入猪的食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