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席延送了一封信去穆府,她爹娘便顺势以嫁入相府学礼仪为由,让她先去相府住着。
未行过门之礼便住在未来夫君府上,在长屏城已是常见之事。
府上的人待她礼数周到,挑不出一处不好,可她就觉得不自在。
单儿拿着暖手从屋内出来,便瞧见小姐站在开得正好的梅花树下,掩不住的愁容,她知道小姐定是在想小相爷。
小姐在相府住了这么久,小相爷一次都没来瞧过小姐,回回去问奉舜,奉舜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。
从前小相爷虽待人冷淡,可对小姐也可谓是关心有加,怎的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对小姐漠不关切?
瞧着小姐消瘦的身影,单儿心中不忍。
相国公书房内忽地传来茶杯掷地一声响,吓得相国公夫人顾不得礼数直直推门而入,一眼便瞧见摔碎在席延脚边的白玉瓷杯。
相国公夫人心疼地拉过席延:“我的儿子,没伤到哪儿吧?”她瞬间便红了眼眶,她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,相府也就这么一个小相爷,“相爷,有话好好说,要是伤着了他可怎么好。”
相国公背着手来回踱步:“都是你惯的,所以他做什么事都擅自做主。”
“延儿不管做了什么,你好好和他说啊。”
“我寿辰后有事脱不开身,近来才得知他竟将穆家那丫头接来了相府。”
相国公夫人以丝绢擦了擦眼:“这事儿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