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厥阴伤寒——乌梅丸/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/当归建中汤加味
陈某，女，34 岁。1940 年 3 月诊：始因伤食感寒，发热恶冷身痛，经服发散消导之药 2 剂，虽得微汗不彻，后即气冲上逆撞心，疼痛甚剧，昼夜烦躁不宁。颜面潮红，咽干喉痛，呕吐痰涎甚多，吐甚气即上冲，四肢厥冷，昏厥不省人事，已 10 余日。屡更数医，或谓汗出未彻，病仍在表，当以汗解；或谓气逆呕吐，里寒积滞，当再消导和胃，莫衷一是。最后延余往诊，脉弦细微浮，舌苔黑，边尖俱红。根据症状，此系伤寒厥阴证，阴盛格阳，兼有太阳表邪未净，治当平肝和胃，回厥止呕，急以仲景乌梅丸 3 丸，加生姜 3 片，大枣 3 枚，煎化分次灌服。
服后，呕吐渐止，气撞心痛较平，仍不时烦躁。肢冷，厥逆，面赤，咽干，脉舌如前。此肝胃稍安，冲气渐平，厥阴伏寒尚盛，格阳于外，改用下方：
当归 15g，炒杭白芍 12g，桂枝 9g，附子 24g（开水先煨透），细辛 3g，甘草 3g，通草 3g，法半夏 9g，黄连 2.4g，吴茱萸 3g，生姜 3 片，大枣 5 枚，每服点清酒 10 余滴为引。连服 2 剂，呕止厥回，心中冲气疼热逐渐消失，烦躁及痰涎亦减，面转黄瘦，稍能饮食。脉转缓和，舌黑全退，苔薄白。此厥阴寒邪已散，肝胃渐调，唯感头昏神倦，嗜卧，上方去掉附子，仍守原意出入，服 10 余剂而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