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行止。”
冬凝那么一喊,发现她的存在,江行止动作蓦然停下,微微侧过眸子,长指自觉地、温顺地松开孙鹏衣领。
李肆退几步。
感觉,一贯在权利塔尖的贵公子,此刻就像虔诚的信徒。
冬凝站在原地。
静静去看他,一双眼睛被眼镜镜片遮住,虚蒙的反光镜片,少去风流多情,俊容阴冷得令人窒息。
冬凝移到男人攥紧的拳头,“你手是不是出血了。”
冬凝当然知道孙鹏刻意追尾的事,双方在和平饭店相遇,还有旧仇,都是计较的人,伤害什么都不可以碰他们家人。
李肆冷视孙鹏两眼,“走。”
包房里看戏的一众这回真的信了那句谣言,‘秦五小姐跟过江公子’,今夜实锤。
很快。
包房被清空,门从外面掩紧,只剩下他和她。
江行止朝沙发坐下,长腿交叠,隔着镜片,自下而上打量冬凝一眼。
玫瑰荔枝味的香水,薄透的黑丝,妆容妖艳。
江行止语气仍旧冷冰冰,“好一个车没油。”
“开你送的那辆来,当试驾体验,16缸发动机还不错。”
认真的,她就是开那辆新车,没去机场,而是出来玩乐渡夜。
她倚在墙上,手里是一只口红,慢悠悠叩紧盖,扔垃圾桶。
得,狼心狗肺。
江行止不冷不热收回目光,屈指堪堪抬了下眼镜框,“有闲心来给凯子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