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了顿,看着柳母:“失去女儿的,从来不是您一个人。您可以找别人再生,那舅妈要怎么办?看着您和别人生的孩子郁郁而终吗?恕我直言,您这样真是有点过分了。”
我的话还没说完,柳母哽咽的声音再也忍不住,化成了呜呜的哭声。
我知道,我触到了她内心最疼的地方。
柳母到底教养良好,她哭了两声就停了下来,站起身对柳爷爷说:“爸,我嫁给礼乔到今天,将近三十年了。今年看来……我们夫妻缘分已尽。礼乔也有他的苦衷,我不能自私的让他没有个后,今天您也在这里,就给我们做个见证。”
她说着转向盯着柳父,眼里全是晶莹的泪水:“我们领证的时候,那天下着雨,你还记得吗?”
柳父茫然的点着头,他有点手足无措的盯着柳母的脸,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。
“你说下雨了也没关系,有一把伞我也给你挡着。”柳母淡淡的说着,像是说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