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教授,我感觉是真的,不像故意讲给我们听。”
为了说话方便,他们特意选了最远的桌子,悄声讨论。
苏睿拍着Dirac的头,略微沉吟,点了点头:“应该是真的。”
童欢陡然松了一口大气,豪爽地将杯中的酒一口干了:“我就知道斐然姐不会骗我。”她并没发觉,不知不觉间,自己对于苏睿的所有判断已经深信不疑。
“会不会老板娘说的是她以为的真相,其实是陶金在拐卖途中看上了她,装好人把她放了?”
苏睿指了指一直默默在忙碌的服务员:“她也是傈僳族的,被陶金救了,带过来给林斐然帮忙的。”
“你问的?”
童欢说完就后悔了,果不其然,苏睿嘲讽地笑了笑:“我有眼看。”
“对对对,大仙,我们有眼无珠,是盲的,您老请指点。”
在需要解惑的时候,童欢是不介意自贬的,何况她那么喜欢林斐然,恨不得连她喜欢的人都是好的。
“林斐然和她交流用的家乡话,但她能听懂一点汉语,几乎不会说,对与客人的任何交流都下意识躲避。这边少数民族汉化程度高,她之前是生活在很闭塞的地区,才会语言不通。而且她性格内向怯弱,不会贸然出来打工,应该是被卖了,才接触到汉语。”苏睿示意大家看她做事的细节,“她别的都是右手顺,唯独端汤、提重物用的是左手,脊背弯得不自然,洗碗起身时都是用左手先扶墙,再弓着腰撑起来,这是因为右手和背上还有旧伤,没有痊愈。而且她上菜都下意识选择女的座位边,抗拒和男人对视,更别提开口,之前全是男客那桌,从头到尾都是林斐然自己去招呼的,所以她在被卖后可能遭遇了暴力,因此对男人产生了抵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