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萧予似乎毫不介意,笑得甚至有些轻佻玩味,侧身做请,好像是迎接客人到家的主人,“世子爷,请。”
“你觉得我先走,他们敢起来吗?”容严冷静地问。
那怕是要跪到天荒地老,众人暗暗拭汗,巴巴地往下萧予,心中暗道这小祖宗可别真让容严走前面了吧?
萧予此刻倒是很给面子,笑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当然是本王尽地主之谊……勉强给你带个路认个人,”说完,他指着下面跪着的人,眨了眨眼,“这就是那个谁,那就是那个谁,这城就是那个什么城,知道吗?”
容严抬头看了眼那城门上挂着的硕大“重宁”雕刻字,又低头瞧了瞧方才才说过“下官梅庭”的红衣官员,默了默,“哦。”
萧予也不尴尬,依旧吊儿郎当,若不是那张脸生得好,迎来左右多少女子眼前一亮,这副做派则委实让人觉得不大上面儿。
这哪是太子啊,保不齐过半个月就是皇帝该称他陛下了,怎么这副德行,跟个军痞子似的。
初见太子面容的百姓惊讶不已,不少少女芳心立刻春心萌动,官员将士则见怪不怪,容严也习惯了,一路上就听他对着认识的不认识的胡乱称呼“那个谁”,默默点头。
梅庭在后边不停讪笑,明明觉得萧予说得狗屁不通,偏偏还一副听到了至理名言的自我感动模样,让容严心中作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