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戮遍地,哀鸿遍野,过往都是家常便饭。怎的现在就变得这样不能忍受了?
可他们也相信,天下大势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,他们总有办法回到令所有人满意的状态。
只不过想办法这个人,不再是十夜与般若了。
(二)
摩尼宝珠开辟的新世界一片白茫茫,净如琉璃,光洁无瑕。取名净琉璃界。
净琉璃界中的世界完全依照般若的设想,他们走到哪里,原本一片混沌的世界便有了实景。
十夜身体虚弱,受不得风吹雨寒,于是他们便诞生在一片春色中,头顶高悬一抹暖阳,一扫罗酆宫中的阴暗与潮湿。十夜见了,脸色果然好了些许,没有之前那样苍白了。
他们手牵着手,走在新生的大地之上,一片荒凉。他们觉得脚下该有一抹翠色,于是便生出了草地;他们希望眼前有山,不远处便出现了层峦叠嶂;想要一条河,溪水便开始从山间流淌而下。
山川飞流,云海朝霞,世界依照他们想要的有了模样,一切都是崭新的。甚至,当他们闲坐庭前,看花开花落,四季变化,觉得只有他二人,显得有些空旷,河流旁便有了人烟、牲畜。渐渐地,便落成了村子。
般若和十夜住在村子的最外围,与人们不远不近地待在一起。谁也没有提过去的那些事情,不论是她孤独地日夜思念煎熬,还是他的国仇家恨,统统一笔勾销,尽释前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