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于我的天性您不必担心,”柯里亚用有几分自负的口气打断他说,我这人多疑倒是真的。我多疑到愚蠢浅薄的地步。您方才笑了一下,我就觉得您似乎……”
“哎呀,我笑的是完全另外的事情。你猜我笑什么:我新近读到一个在住过的德国侨民批评我们现在的青年学生的文章。他写道:‘你拿一张星图给学生看,即使他以前对这种图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,第二天他也会把它修改过以后才交还给你。’无知无识而又狂妄自负,——这就是那个德国人批评学生的这段话中所含的意思。”
“哎呀,这话可完全说得对啊!”柯里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“简直对极了,一点也不错!德国人真是行!可是这德国佬没有看到好的一方面。您以为怎样?自负就自负吧。这是由于年轻,只要需要纠正,是可以纠正的,但正因为这样,也就几乎从小就富于独立的精神,在思想和信念上有大胆的精神,而不是象柯尔巴斯尼科夫式的崇拜权威的精神。……不过尽管这样这德国人还是说得很好!德国人真行,虽然德国人是该杀的,他们的科学虽然好,但是到底必须掐死他们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