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小姐抬眼看着他,舔了舔猩红的嘴角,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黑衣人,又把目光投向保温箱。育婴室里灯光一片昏暗,唯有保温箱散发出明亮的黄光。那温暖的光线和那惨白的灯光交织在一起,把她那张精致的俏脸晕染得多少有些不真实。C小姐把手放在保温箱上,轻轻抓了一下。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像人踩在遍地枯叶上发出的脆响。
B先生亲眼看见,在这个绿眼睛的女子把手放在玻璃罩上的时候,一根锐利的黑色爪子从她的指甲下探出,刺破皮肉,干燥的外皮发出那种黄叶断裂的声响。现在,育婴室里响起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就像指甲刮擦黑板一样令人心悸。B先生吓了一跳,后退一步,回过神来方才发现,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,绿眼睛女子的食指完好无损,保温箱上没有任何血渍。他揉了揉眼睛,心想,自己一定是疯了,以致大脑产生了幻觉。
C小姐仿佛在犹豫,最终还是没有打开罩子。“这是一枚蛋。”她继续刚才的话题,“但这枚蛋也是你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