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道:“且不要闹,我自有破案的法子。请吧!不要搅我的心思!”说着,就把他推出门去。
他却一语不发,显出很不自在的样子去了。
我想了一刻,胸中已有些成竹,就叫我兄弟来,问道:“你身间还有钱么?我可一文都没有了。”
弟道:“只有一元了。够使用么?”
我道:“不够不够,一定要想法子。如今也顾不了东西了。”说着,就在手上脱下一个戒指,又道:“你的表呢?把这两样东西去当吧!”
兄弟似乎有些难色,我说:“赶快去,事不宜迟!我自有用处。”
我兄弟没法,只得去当。
我又叮嘱道:“自己去,不要叫听差去,并且要当得秘密,不可被第三个人知道。”
我兄弟就照法去办,不一刻,当了十五元来。
我道:“好了!”便自己取了八元,把七元给兄弟,附着耳朵说了一会,去了。
我整顿好了衣服,就锁了房门,下楼。经过客堂,客堂里正有十多个社员坐着,哜哜嘈嘈,还是议论假发的事,看见了我走过,都一个个停了口不说,把二十多只眼睛,不住地向我身上瞧,各人的面孔,都十分尴尬。
我同他们点头,他们也勉强把头动了一动,好像那头有三五十斤重的样子。平时同我说惯笑话的人,如今也板着脸。推他们的心理,简直没一个不把我当作贼,只是一个“贼”字,不便说出口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