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喜禄屈辱地沉默着。对方又拍拍他的肩:“哥们儿,出点血吧!出点血,买下我们弟兄的交情,你值得!”孙喜禄一字一句地:“多少?”对方:“捐献么,量力而行,你就给一个数吧!”孙喜禄:“一百?”对方:“你太开我们弟兄的玩笑了吧?”孙喜禄:“一……千?……”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。孙喜禄屈辱地沉默着。他们中的又一个不耐烦地:“看来他是个不识时务的。算了,别跟他啰唆了!”“动员”他的那一个打圆场地:“哎,让人家思考思考利害关系么!”孙喜禄:“行,我给你们!”何其猛:“好,够朋友!”起身朝他递过一支烟。孙喜禄看着那支烟不接:“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钱,宽限我三天时间。”何其猛:“可以,可以。”
孙喜禄背着麻袋,低着头心事重重地走在县城大街上。
还是何其猛家。还是他那几个弟兄。孙喜禄将一个红纸包放在茶几上。他们对他的态度显然亲善多了,几个人同时向他递烟。喜禄接过其中一人的烟,另一人按打火机替他燃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