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月前,我刚到了京都,想起来乌洛邦和周则庸那封贸易文书上虽然都是有的没的,可有一个名字,很特别。
那个名字叫张初,或许别人不知道这是谁,但我却想起来,他就是张文钟。
张文钟少年时穷困潦倒,曾化名张初,做过苏州张家的幕僚,张家与初家是故交,阿爹还提起过他。
这段鲜为人知的往事,也不知李衍查没查到。
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,能出现在两国贸易文书中的名字绝不是泛泛之辈,所以张初只能是张文钟,这个官居一品的刑部尚书。
就算不是,他也定知道什么。
这张文钟平时藏得极深,就像个从不参与党争之人。若非那封文书,我也查不到他头上。
于是,刚到京都连歇脚的地方都来不及找,当晚我便潜入刑部尚书府,在张文钟的茶水里下了毒。
所以他才会失眠多梦小半个月都束手无策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来求助我这个名声在外的神医。
“大人莫急,楼下那位公子不出三息便会安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