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黄河晃晃脑袋,努力睁大眼睛,朝前看去。
冬日天寒,日头西斜之后,风力大涨,村民们一般不怎么出门,怎么还有这么多人?
季黄河用力撑住眼皮,再次确定,他没看错。
“国泰,你这个儿子,打算怎么处置?”
这是,扈长栓的声音?
国泰,那不是自己亲爹吗?
啪!
一个响亮的耳光,甩到了季黄河脸上。
这下,季黄河神魂归位了一大半。
“爹,你干嘛打我?”
“不成器的东西,不要脸的玩意儿!别叫我爹,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!”
“爹,你……”
“国泰,既然你这么说,我就明白你的态度了。”
扈长栓缓声道:“既如此,等下警察来了,就让他们直接把人带走吧。”
警察,带走?
季黄河彻底醒了。
“不不,支书,支书我错了,你饶过我这一回吧,我再也不敢了!”
扈长栓走了过来。
季黄河看清了他的脸。
他的嘴角向下撇着,满是鄙夷。
“就你?天天招猫逗狗没个正形,和不着四六的人混在一处,给村里招来这么大了麻烦和灾祸。”
“放过你?你问问大家同意吗?”
“不同意!”
村民们难得的同声一气。
季黄河明白,他带人进村偷伐树木惹了众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