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站直啦,站直!”他一边大声说着,一边朝黑人的腰部使劲打了一下,让他站直身子。
“塔帕日师傅!……”可怜虫绝望地看着螺旋桨说道。
“说吧,弗里科兰!”
“这些有时也坏吧?”
“没坏过,但最终会坏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……为什么?……”
“因为,像我们家乡的人说的,无论什么东西,总会变旧。变坏,并破碎。”
“可那下面是大海啊!
“要摔,还是摔到大海里好。”
“那肯定会淹死的!”
“肯定会淹死,但绝不会摔得粉——身——碎——骨!”弗郎索瓦·塔帕日一字一顿地说着。
一眨眼弗里科兰就连滚带爬地钻进他的舱房里去了。6月16日这天白天,飞行器飞的速度并不太快。它就像是贴着平静的、金光闪闪的海面在飞行,离海面只有100尺左右。
为了不碰到罗比尔,普吕当大叔和他的同伴也都呆在舱房里。罗比尔有时独自一人,有时又和工头汤姆·特纳一起,一边抽烟,一边散步。螺旋桨只有一半在旋转,在低层大气中飞行,这已足够。
在这种高度,要是太平洋的这一带水域鱼类资源丰富,“信天翁号”的人真可以享受一下捕鱼的快乐,改善一下他们的伙食。然而只有几条鲸鱼出没于海面。这种鱼腹部呈黄色、长达25术,它们是北方海洋鲸类中最可怕的一种,它们那惊人的力气连职业捕鲸人也不敢去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