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,你疯了!”如玥大吼了一声,沛双这才回过神来。
只是春贵人早已握住了那一片锋利的碎瓷,鼓足了勇气,死命地朝着自己脖颈间那一片净透的雪白划过去。
如玥瞧出了春贵人的决绝,若非抱着必死之心,怎会这般坚毅。眼看着瓷片就要断送掉这样好的青春年华,如玥的心漏跳了一拍似的,麻木地痛着。
千钧一发之际,沛双单手紧紧握住了春贵人朝着自己划过来的瓷片,闷哼了一声。血水顿时如同泪水一样,一颗颗啪嗒啪嗒地落下来。
“放手!”沛双大喝一声。春贵人一时慌了神儿,手一松,瓷片便被夺了去。尽管如此,春贵人的手也被割破了,生疼的感觉从手上蔓延到心上,很难受。
而沛双方才格外用力,手上的伤口比春贵人还要深很多,这会儿血流如注,青砖地上染红了一片:“你疯够了没有?”
春贵人顾不得难堪,掩面痛哭不止。
如玥紧着掏出帕子递给沛双:“快把手包上,先止血,让紫萄请石御医来瞧瞧。”
沛双摇了摇头,这才将手里的碎瓷远远地扔向一边,又是清脆的响动,白色的瓷片血迹斑斑,四溅而飞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为什么还要拦着她。这般不想活,由着她去也就罢了。”
“可能你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吧。”如玥无奈地叹了一句,才道,“扶她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