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的是,就在斜对面的吊脚楼里,一人一猫也很烦恼。
龙峤烦恼地是今晚对面的灯又亮得很晚,亮了没多久就熄灭,想必是人已不胜劳累。有只贪心的猫偏偏吃了鸡胸肉也不满足,对面一亮灯就兴奋地朝窗户扑。
“都说了别去烦她。”龙峤摁着橘猫强撸,“她已经够烦了。你老实待我这儿,也别出去讨口子了,哥管你饭。”
橘猫嫌弃地蹬了他几脚,终于还是在坚持不懈挠下巴的攻势下眯起了眼睛,打起了小呼噜。龙峤停了手,它又喵呜喵呜闹着要出去。
龙峤当了一晚上撸猫工具人,也没睡安稳,次日盯着青黑的眼圈去了县城一趟。还在回来的路上,就接到吴顺的夺命连环call:“报告龙教练,有人来踢馆!”
来踢馆的一共五个人,巧得很,都是龙峤的老熟人。
钉子和瓜皮,分别是他在初中和高中时的校队队友。
山娃和大飞是他在校队时的对手,大飞还在县青年队和他当过半年队友。
强哥是他在县青球队的队长,原本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,现在只怕是对他怨念最深的一个。
十年前的夏天,龙峤人在外省,QQ响想个不停,全是来自古州,来自前队友们的质问和谩骂。
那一年,校队没拿到县中学联赛冠军,蝉联三冠梦破碎;那一年,县青队表现不佳,没进省八强就铩羽而归……
这都是因为他突然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