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握成拳头,又再松开,伤到极处的时候,我已无话可说。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,我看看号码,呵,他终于肯找我。
我有些麻木地接起来。
抢在他开口之前,我深呼吸,强自压抑住心尖的酸涩和抽痛,尽量让每个字都说得清楚:“沈钦隽,我爸爸对不起你家,钱和股份,我本就应该全数还给你。”
“可是,你为什么要用感情来骗我?”
最后一字已经细不可闻,可我想他听到了。
沈钦隽一字一句地答复我,不带任何感情:“我只是提醒你,从华山路搬出来,那个屋子也不是你的了。”
直到这一刻,一直绷得很紧的心弦终于断开,我强忍住哭意,最后说:“这个房子能不能,请你留给我。”
电话那边沉默,只听到他轻而舒缓的呼吸声。
“所有我能记起的事……都发生在这座房子里,能不能,把这里留给我?”
他短促地笑了笑,声线中隐露疲态:“我连我的父母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印象。”他顿了顿,“拜你父亲所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