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木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,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开到了一块崭新的墓碑前面的空地旁。
“这就是我的墓碑?看起来还真不怎么样,哈,好歹还有个神父。”
夏木趴在车窗上,嘴里絮絮叨叨的看着外面。
在墓碑的前面,那个穿着神袍的神父背对着墓碑孤独的站在那里,他左手在胸前捧着圣经,右手则按在已经被打湿了的圣经封皮上,低着头对着夏木的棺材念着祷词。
“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:他断气的时候,在生物学上他死了。他下葬的时候,人们参加他的葬礼,怀念他的一生,然后在社会中他死了。当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的时候,那个时候他才是真的死了。”
神父顿了顿,剧烈的暴雨浸湿了他黑色的头罩,顺着他金色的长发流过他英俊的脸庞,雨水混着泪水,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。
神父的嗓音变得哽咽,但他还是坚持着念了下去,如果只听声音,很难想象这口地道的中文出自一个外国人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