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晖茵在一旁“哈哈,哈哈”地笑得前仰后合,笑过后有些关心地对钟连长说:“你不能抽这个烟,你知道这是什么烟叶吗?那烟叶长出来的时候,开着蓝茵茵的花,可好看啦,我们这里的人都叫它蓝花烟。你别看它好看,其实可辣了,烟瘾不大的人抽了会让你受不了,头昏眼花,还要呕吐。钟连长你抽嘛,抽死你。”
钟连长对陈晖茵的介绍并不理会,眨了眨闪着泪花的眼睛说:“不!很好。过瘾,过瘾。我再来一口,都有半个月没有闻着烟味了,就是要辣才好。”
工兵连只身深入这万山丛中,后勤运输无法跟进,不仅钟连长半个月没有见到烟味了,全连战士的日常用品基本断绝,他们用炊事班的盐漱口,被炊事班长破口大骂:“他妈的,抗战时期我们都不兴刷牙,这牙齿也没有见得掉下来,照样好好的,眼看着剩下的盐巴已经不多了,你们到底是要吃盐呢,还是要臭美!”
有一天,那个问花木蓝认不认得字的军人来到了若水村,他给若水村的人讲解放军是播种机,走到那里都要播下革命的种子,他依照那天和陈晖茵定下的约定,现在由连里派他来给若水村的社员们开办夜校。他自己介绍自己的名字叫黄明超,他受部队指派来到若水村,他要在这里开办夜校,教村里的年轻人读书识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