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早又支撑不住,摇摇晃晃跌坐在乱石堆上。
待清让将那两敌俘一手一个揪着领口拖将过来,刚一取出口中所塞布团,便爆出连珠炮般吼骂不绝于耳。西戎人汉话多说不大利索,翻来覆去只一个“杀”字吐得字正腔圆,间或夹杂着古怪的音节,想是羌语。待他俩骂过半盏茶功夫,瑶光听出其中一人汉话貌似更流利些,正是那被挑了一双脚筋的小头领。遂吩咐清让将另一人的嘴重新堵上,清让早被吵得脑瓜嗡嗡发胀,二话不说往布团里裹了块石头便往那厮口中塞得满满当当。
瑶光透过面具冷眼看着那头领道:“西北地处偏蛮,能与汉人多有往来者,不是商贾便是官家。你既能通汉话,想必也是出身一方望族,尚有高堂至亲待你还家,何必冥顽不化,在这荒林野地中枉送了性命?”
那头领啐出一口血沫在地:“我们西戎男儿,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!你们汉人有句话,好男儿上了战场,最大的光荣就是被马皮裹着尸首送回家中!我骂的就是你这汉狗瘸子好生卑鄙,只知躲在暗中偷袭,若有胆量放开我,大家光明正大再打一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