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据我所知,月儿纯良仁善,可不比他人城府深阻,心机沉密。”
秦寰宇瞳孔里充斥着漠然,毫无起伏的声音自他喉咙深处溢出,像是正在同陌生人在对话。
“他人?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心机沉密的‘他人’?”
颤抖的声音自聿姵罗口中缓缓流出,一阵彻骨冰凉,酷寒冷峭,冷得叫人措手不及。
“......”
秦寰宇不说话,面庞冷得宛若一尊难以攀越的孤峰,令聿姵罗可望而不可及。
“你说啊,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卑鄙不堪?!”
聿姵罗惨然不乐,咄咄逼人,一定要刨根问底方肯罢休。
“我本不愿提及,一月前在花卿城朝暮井前之事。”
“在花卿城怎么了......”
聿姵罗话尚未尽,突然之间豁然大悟,秦寰宇说的难道是那夜自己祭出流采虹阻挡他出剑去救殷揽月之事?
聿姵罗身体猛地抽搐,似梦初觉。
“看来你还没有忘记。”秦寰宇深黯的眼底冷峻而愤怒,冷酷得可怕。
“我?朝暮井时如何了?当时那噬面魔一番混战不堪,猝不及防,我自己都不记得了。”
聿姵罗矢口抵赖,意图含混过去。
秦寰宇将聿姵罗的胡搅蛮缠看在眼里,言已至此,秦寰宇从不会试图同一个诈痴佯呆的人去争辩一个问题。
秦寰宇沉默不语却心知肚明,比他分辩争执更令聿姵罗感到折磨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