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与静嘉订亲以来,博洛从没如眼下这般后悔,他不该赌气娶亲,原来并不是娶了亲,他就会心满意足,那轿子的女子不是她,换成谁都不能使他称心。
比不得额林布身子不好,悄悄地行了礼也就罢了。眼下亲朋团聚,博洛少不得要应承周全。维桢更是特特地顶着大拉翅,玉钗、珠翠和那金丝金鳞的凤点头让她看起来贵气逼人。
女眷堂客团团围坐,互相奉承说笑。维桢满面含笑,远远望见儿子穿梭于族中子弟之中,玉树临风,举止飘逸,如鹤立鸡群般醒目。
维桢心中喜悦竟无以言表,可谓“酒不醉人人自醉”,也不用人劝,一杯杯美酒下肚,脸上便有了些神采,忽想起自己当年嫁进将军府的情形,那个与她一同饮下合卺酒的男人似又笑意盈盈地站在眼前。
比起上房前院的热闹,东院却十分安静。额林布因病未能待客,只在房中将养。令仪在上房与女眷们匆匆见过,便忙忙地回房。众人也知额林布的病势,并不强留,都让令仪代向额林布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