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伯。”陈初六起身,将那老农拦下来:“这几个人,平日里没有下过地,不知这种地的事情,刚才那一问,是无意的。”
老农上下看看陈初六,又坐了下来,解释道:“你们别见怪,这年成要是好了,租子自然也加了。好不容易盼个好日头,又空欢喜了。”
“加租?老伯是种的别人的田?”
“谁说的,这些土地,可是我家里祖祖辈辈都种的,你问这泥,他叫着我家的姓呢!”老农颇有些作为自耕农的骄傲,笑着道:“也不瞒你们了,这年成好一些的时候,这种地,也只够收七八斗粮食。若是那种上好的淤田,收两三石也不奇怪。”
“竟然差距这么大?”
“可不嘛,要不然,那些人拼着性命不要,也要去河堤里抢着种。不过,今年倒是不好,河水涨得太快,种在河里的,也就收个七八斗。”
徐良骏挠挠头道:“老伯,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加租呢?人丁、田赋,这是朝廷定下来的,难道随年成好坏,还要多收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