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春说:“你这两天都回家,那个小女人不让你去住了是吧,她是不是要你拿离婚证当敲门砖?所以啊,你最好拎得清点,我们这样拖下去对你没有好处。”
裴厚德愤愤然关了门,倒在床上,暴躁地用毯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。
这一边,文文等在病房外,便见冯梓宜的妈妈穿着病号服缓缓走出来,文文上前搀扶,两人在长椅上坐下了。
“梓宜妈妈,我做了点三明治,你要吃吗?”文文说,“今天我朋友的爸爸妈妈去农家乐,我给他们做的早饭,就顺便给你拿了两块。”
梓宜妈妈冷笑:“裴老师,你真的很热心肠,朋友的爸爸妈妈去玩,要你做早饭?”
文文说:“因为我寄宿在朋友的家里,总要有所回报的。”
梓宜妈妈看向她:“寄宿?”
文文点头,微微一笑:“我和我的父母决裂了,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,你还记得我那天在校门口晕倒吗?”
梓宜妈妈点头:“我知道,你的身体不好。”
文文说:“因为重度抑郁症,我无法进食,我很瘦对吧,那天已经不记得饿了多久了,严重低血糖,加上看到你在骂梓宜,刺激到我的神经,我就倒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