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煜行就这样跟在蓝溪身后,一步步朝着文化广场的方向走。
他看着蓝溪,觉得她既弱小又强大,十分矛盾的结合体,是他从未了解过的蓝溪。
“蓝溪,你好像什么都懂,什么都会,从前我竟没发现。”
蓝溪回头:
“你忘了,我是医生啊。”
宁煜行摇头:
“不全是,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一种沧桑感,也有一种韧劲,你好像和任何人都能聊得来,也能迅速融入任何环境,像悬崖上的草...”
蓝溪脚步顿了顿:
“我从小就生长在大郊县毛村,那个村子是个鸟都不去的地方,条件可比刘庄要艰苦多了,吃不饱饭是常态,今天吃完了一顿饭,明天那顿饭还没着落,就算这样,我也生长起来了,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的,你不也对我进行过评价么。”
蓝溪扫了宁煜行一眼。
“什么?”宁煜行一脸茫然。
“穷山恶水出刁民啊,你的原话,不会忘了吧?”蓝溪蔓延促狭。
“额。”宁煜行一瘸一拐地跟上,今天好像就是他的社死之日。
蓝溪的话给他带来的震撼还是很强烈的,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这种吃不上饭的感受是什么样,他观念里的穷人和真正意义上的穷人,区别很大。
宁煜行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一个不接地气的人,是一个漂浮在云里人,什么都抓不住,什么都握不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