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坐在那,手里还拿着工具刀的男人,眼底慢慢泛起了泪花。
她仰首深吸了一口气,将眼底的泪意憋了回去。
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司暮寒的对面,坐了下来。
没有出声。
没有听到有任何动静的司暮寒以为关阎走了,他没有再说话。
低头,继续雕刻着手里已经有模有样的木偶。
阮知夏就那样的坐在那。
看着男人的眼掠过自己,却丝毫没有看到自己的迹象,眼底的酸意,越来越浓了。
可是她怕惊扰到男人,愣是死死憋着,一声都不吭。
她就那样的压抑着哭意,看着男人旁若无人的雕刻着手里的木偶。
是那么的专心,那么的认真,仿佛所有的精力,都投注到里面去了,完全没有任何的分心。
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,静悄悄的从眼角处,滑落了下去。
她捂着嘴,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摸索着,看着男人,熟稔的雕刻着。
看着男人手里那个像极了她的小人偶。
眼前一片模糊。
阮知夏没忍住,发出了一声抽泣。
也就是这一声抽泣,引来了男人那空洞而无神的目光,“是谁在那?”
司暮寒看着阮知夏所在的方向,一脸警惕和沉冷。
阮知夏对上男人那双无神的眸,眼泪更是像泄了闸的洪水,哗啦哗啦的滴落。
她忍不住出声喊道:“司暮寒……”
司暮寒的手,伴随着阮知夏的出声,就那么的僵住了。
他的脸,布满了惊惶和讶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