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帝恍若未闻,依旧盯着程锦容,一字一字地挤出口:“朕的病治好了吗?”
程锦容坦然回视,轻声应道:“肾脏里的异物已经取出来了。接下来几日,最关键也最难熬。每日要服汤药,要定时换药。发烧是常有的症状。再者,这么长的伤口,疼痛也是难免。再好的伤药,也不能完全止痛。还望皇上忍耐一二。”
“实在忍不了,呼痛也无妨。不必顾忌颜面,强自隐忍。”
对之前的“异样”,却是只字未提。
杜提点心中有异,下意识地看了程锦容一眼。
赵公公也抬头看了程锦容一眼。
程锦容神色未变,还是那副从容令人信服的神情:“等过几日,皇上有了力气,再细问微臣也不迟。现在还是好好歇下吧!”
宣和帝强自撑着说了两句话,确实撑不住了,很快闭上双目。口中不时发出压抑的痛苦低吟。
杜提点又去熬了一碗宁神汤药来,亲自伺候宣和帝喝下。
宣和帝再次沉沉睡去。
这样的剧痛,也唯有服宁神汤药,才能熬得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