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超然一手扶把,一手扛刷子,蹬着三轮车向黑大驶去。看得出他心情良好。
林超然将车停在那一幢楼外,兴奋地奔入楼里。
楼外除了林超然骑的三轮车,多了一辆旧自行车。
又多了一辆。
三辆自行车了。
从敞开的窗里飞出了口哨声。
口哨声戛然而止。林超然指着一面刚粉刷的墙:“哎,那面墙不行,重刷一遍!”
一名工友:“那可以了!你看着不均,是光线的原因!”
林超然:“别找客观原因,再刷一遍累不着你!”
林超然等四人在楼外围着小石桌吃饭。那个年代还没卖盒饭的,他们也不可能买面包肉肠吃,吃的都是从家里用饭盒带的饭。
一名工友问林超然:“你带的馒头怎么那么白?”
林超然:“是用北大荒的精粉做的嘛!”掰了一半馒头递给对方。
另一名工友问:“返城半年多了,带回的面还没吃完?”
林超然:“我是沾我战友的光,他和当年的老战士老职工们书信频繁,他们来玩时又给他带的。”
工友:“看来你留给当地群众的人缘不怎么样啊,怎么没人给你带?”
林超然:“你那么想可错了,我是不愿麻烦他们,如果也写去一封信要,多了不敢说,两袋三袋的几天以后就送到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