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玉珍全然没注意到她的疲惫,只顾发泄着自己的不满。
“上个月,你祖父又拨了银子让他去太明府开办铺子,光是账面上就支了近万两银子。
真不知是个什么铺子,卖的是些什么金贵物,竟要用这么多的钱,钱从公中出,却没说日后要怎么办,提都不提。
这一个多月里,他们日日守着老太爷,从大到小,个个儿都学趴儿狗似地围在跟前摇尾乞怜。
明里暗里也不知搜刮了多少好东西去,你若是赶早回来,也不至于如此。”
这时候还在提让她赶早回来的话,林玉珍是否还认为,如果上次回来的是她和毅郎,而非陆缄,是否就不会挨陆老太爷那顿排揎了?
林玉珍现在这个态度,如果不赶早弄好理顺,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会是一个大麻烦。
思及此,林谨容淡淡地道:“回姑母的话,一来,侄女觉着毅郎的健康安危是什么金银珠宝、田地铺子都比不过的,有他在,长房才有根本,才不会乱。
二来,都是老太爷的子孙,老太爷的东西,自是想给谁就给谁,不是别人做得主的。
侄女就是赶回来守着,也无可能守得住,拦得住。
姑母还当稍安勿躁,不然乱了分寸,难过受罪的还是自个儿。”
林玉珍一怔,随即大怒,将林谨容的手攥得更紧。
“你可是我亲侄女,陆二郎那白眼狼那般待我也就罢了,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吗?你可对得起你外祖父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