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云眨眨眼,有些迷糊。
因为无技傍身,她时常觉得自己在龙家窑是最无用的人,没成想他们眼中的自己是这样的存在,她好像……并不是一个局外人。
可她近日接连受挫,人都低进了尘埃里,别看面具照样带着,其实轻轻一戳全是渣渣。她低头小声嘀咕:“我擅长的事……不一定会成功啊。”
魏师傅笑了。
“在龙家窑,我是不是最擅长烧窑的?”
景云点头。
“可我烧一窑青瓷,成品率只堪堪过半啊。”魏师傅豁然地说,“自古以来,艺术品因为不可复制,所以价值连城,工艺品拥有确定性,则被认为充满匠气。唯有烧瓷不同,釉方千变万化,窑火瞬息难料,而这些不确定性才是青瓷通达艺术、成为珍品的关键。”
他掐灭手中的烟头看向景云,虽是个聪明丫头,但到底还是年轻,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难免会有迷茫,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情绪也很正常,人嘛,只有走过去,才会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