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1] 杠头：东北老百姓喜欢吃的一种圆形烤饼。
[2] 列巴：即面包。
[3] 走道的：东北地区方言，即“过路的”。
[4] 东边：即苏联。
五
有一天，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从绥芬河来的信，就是地亩局姓王的写的。信中让我某月某日到火车站去，不说什么事。我按指定时间到了火车站，一列火车进站，从车上跳下几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，戴着红袖章，上面写着“自卫军”，下面写着“左路”，二话没说就拉我上车，随后就开车走了，就这样参加了义勇军。地亩局姓王的也在车上，可惜我记不起他的名字了，我跟他绝不是一般的关系，他帮了我很多忙。火车开到穆陵自卫军总部所在地，司令是张治邦，此人是旧东北军驻绥芬河的边防军团长，在穆陵待了几天，又回到绥芬河，就正式组织了自卫军宣传部，我就在宣传部里工作。宣传部有地亩局姓王的，一个姓张的，他是哈尔滨法大的，是从苏联回来的，头上长个包，都叫他张疯童，还有邹素寒（邹大鹏的弟弟，都是参加大革命的）。另外还有一个姓王的学生，讲话很难听，侉里侉气的，这几个人都是从苏联回来的。他们告诉我，在苏联时，苏联人说我的名字说得最清楚，向他们打听我。在义勇军那年，头上长了个小疙瘩，我就用石碳酸烧它，结果肉烧成死肉，成了我参加义勇军的纪念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