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半球旅行的几个月里,我乘直升机从15000 英尺的高空往下跳,完成了高空跳伞,在寂静冰川徒步七个多小时,潜入大堡礁十几米的深蓝海域,我依然了解自己,我始终不是一个勇敢的人,无法轻易被安慰,只能自己用如风的方式为自己谋求解答。不过,我时常为自己打气,决定了往前走,就再也不回头了。就让一切随缘吧,你看看萨冈描绘得多潇洒,“生命流逝,你我留在这里,让我们跳舞。”
每一次往前,世界的格局就越大。每一次,我都懦弱又充满韧劲地面对了生命里无法承受的轻和重,好像吴哥窟的那些老妖树。
§当个伏“帝”“魔”
我在北京过了八个月。对于我目前这个地理的所在,说不上欢欣鼓舞的热爱钟情,也说不上难以适应的疏离漂浮。除了雾霾让我病了一场,除了早晨从家去永安里永远要在路上站上许久才能打到一台车,我始终对这里还算心平气和,就连昨天晚上家里忽然没了热水,我都没光火。跨过还摊在地上的从机场刚拖回来的行李箱去厨房烧水,我想想别处的空气也好不到哪儿去,也一样满城大塞车,也可能突然停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