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我现在在老家,你能不能赶过来,我去接你。”
何远航顿了很久,声音略带沙哑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是不是伯父,他……”
“前天凌晨的时候去的……后天出殡。”安澜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了音调,随即调整了自己的声音,“你在山里头,我怕你出事,就没告诉你。”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电话的另外一头,何远航变了脸色,挂了电话,跑到何适的房间里将他拉起来,“给你五分钟,跟我出门。”
十一点多,何远航就打来电话说自己到了,本来安澜要去接的,何远航不让,让她报了地址,自己过去。
十二点的时候,何远航到了,安澜在村口等他,里面小路多,她怕他找不到。何远航一下车就将安澜紧紧抱住,在她耳边呢喃了许多句对不起,神色愧疚。何适见他们拥抱的时间差不多了,拉了拉何远航的衣摆,“叔,别在这儿杵着,人来人往的难为情。”
“你也来了。”安澜看了何适一眼,他穿着黑色的T恤牛仔裤,见她看他,轻声地说了一句,“安老师,节哀顺变。”
何远航带着何适到灵堂给安父上香拜了三拜,虔诚地说了一堆话,说得很轻,安澜听不清楚,隐约是在说会好好照顾她之类。
此时,午宴刚开始,有人拉着何远航和何适上桌吃饭,何远航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推辞,安澜推了推他,“去吧,你们两个肯定饿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