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郎府那边,可有什么突破?”
段垂文缓缓摇头:“如今明面上的情形,只能指出当年靳梁作为广陵刺史,曾经涉足过此案,但诬陷殷家谋逆的那些事,到底是不是由他一手操控并布局的,尚且没法定论,亦或说……”
“没办法送他进大牢。”夏侯芷朗声道出后半句。
“……对。”他垂下眼睑,“十年,时间真的太久了,很多东西已经没办法去查验,当然,我手头其实是有一些证据的,但目前还不能拿出来,另外……”
“有什么话,直说无妨。”夏侯芷支着额,偏头打了个小哈欠。
“如果没有料错,经过今日的对峙,靳梁会想着把剩下的证据统统毁掉,而大理寺能用的人,都已经派出去了,倘若连夜进宫请求皇上增派人手,我担心……”
“打草惊蛇,我懂。”她点着头,眼皮微微阖起,似在沉思,又好像在打盹儿,片刻后猛然惊醒,伸手到怀里去掏,掏了半天掏出个小牌子,推了过去,“明早你找个靠谱的……手下,拿着这个……去南郊长信营,嗯,任你调遣。”
后半句话,说得断断续续。
段垂文看着面前的手牌,又看向对方东倒西歪的坐姿,忍不住提醒道:“殿下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