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去吧,多余的钱你自个买串糖葫芦。”
“谢谢爹爹。”
吴恨森拿到铜钱,抱着葫芦开开心心地跑了。
林孤生看着这一幕,心中有些酸涩。
墟的功力深不可测,怪不得在当时苗疆,他不屑动手,而是说了一句什么“象所过之处,蝼蚁何俱”,的确,他堪比圣贤,在圣人眼里,芸芸众生可不都是蝼蚁吗?和墟的战斗太过惨烈,若非有鹿归林的加持,他还真就不一定是对手。
看来,得在这里歇脚些日子了。
他不放心四月那么小个娃娃抱着那么大一个葫芦出门,默默跟了上去。
四月安好,便是晴天。
现在他的心境空灵,像是再也没了遗憾,不管四月叫什么,哪怕他不记得自己了,他也是自己的孩子,身上流淌了自己一半的鲜血,如果子依知道儿子还活着,一定会很高兴的吧?
他看向东方,那里,是天下的中心,天下城。
“嘿,小不点,打酒去?”
一枣树下,靠着一是十三五岁模样的秀气少年,见四月抱着酒葫芦,懒洋洋地询问着。
四月点头:“是啊,给我爹打酒。”
“诶?待会打了酒,整一瓢来我解解渴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四月一脸警惕之色。
那秀气少年嘿嘿一笑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知道什么叫‘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