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漠南镇,徐牧没有太多顾忌,由着上百余的人马,稳稳跟在身后。并不同内城,边关民风彪悍,甚至有大些的武行,会拢到二三百的人数。
“东家,这镇子不同先前了。”陈盛叹着气。
当初离开漠南镇之时,他们一行人还特地停留了些时间,虽然比不得内城那边,但也算人来人往,应有尽有。
但眼前的景象,哪里还有什么生气,尽是一片死气沉沉。行人零散,已经没有铺子开门了,七八个难民挤在一间肉铺前,疯狂扒拉着木窗子。
病了的人,浑身发抖地缩在巷子里,不时发出撕裂胸膛的咳声。
瘦弱不堪的落单野狗,来不及跳上墙头,便被三四条大汉逮住,一下子打断了脖子,鼓着大大的狗眼死去。
有白净些的瘦弱孩童,要多走几步,便被娘亲吓得一把抱住,抱入房子里,然后迅速把门闭上。
“牧哥儿,这些人为何不走?为何不逃去内城?”司虎鼓圆了眼睛。
“虎哥儿,这如何走,二千里的边关路。”徐牧没答话,陈家桥已经吁出一口浊气。
徐牧微微沉默,他们这一路过来,路遇的尸体,何止上千具,死了的人客死异乡。
没死的人,即便千辛万苦到了内城,也免不了要被驱赶和流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