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,你别的全不怕吧。”我说。
“也许是的,不过也许还有很多我怕的东西,”他回答说,“好啦!事情已经过去啦!我不会再烦闷了,大卫。不过我还是要再次对你说,我的好朋友,我要是有个严明的父亲就好了,这不光是对我,对别人来说也一样!”
他的脸上总是很富有表情的,不过当他看着火炉说出这几句话来时,他脸上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含义不明的认真。
“好啦!话就说这么多了!”说着,他把手一挥,好像把什么很轻的东西扔向空中。
“‘嘿,他一去,我又是个男子汉了。’[1]“像麦克白一样。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了!但愿我并没有像麦克白那样,疯疯癫癫地打断了宴会,雏菊。”
“可是他们都到哪儿去了呢,真让我纳闷!”我说。
“谁知道呀,”斯蒂福思说,“我先到渡口找你,你没来,我就溜达到这儿来了,可是这儿一个人也没有。这才引得我动起念头来的,所以你才看到我在沉思冥想。”
这时,葛米治太太提着个篮子回来了,这才弄清屋子里空无一人是怎么回事。原来她是趁佩格蒂先生赶潮还没回来,忙着去买点必需的东西。那天汉姆和小艾米莉回来早,她怕他们在她出门时回来,所以就没有锁门。斯蒂福思高高兴兴地向葛米治太太问了好,还开玩笑地拥抱了她一下,使得她的心情大大变好后,就挽起我的胳臂,拉着我匆匆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