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雀哭着叫道:“姑娘醒了!”维桢、令仪和茉蓉齐齐围上来。苏大夫不敢抬头,悄无声息地撤了银针,退至一旁。众人皆无暇理会他,倒是令仪先想起,忙抽身至他面前:“二奶奶可怎么样?”
苏大夫抬眼看看令仪,又立刻低下去,叹了口气,微微地摇了摇头。令仪深吸一口气,掐算着日子,博洛应该尚未进京,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。
“还有什么法子吗?”令仪急急地问。
苏大夫忍不住又看一眼令仪,似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,却着实看不出什么,只得道:“依我看,不必开方子了,竟将……那件事早预备下,冲一冲,只怕好了,也未可知。”
此语一出,别人还可,维桢直如被摘了心肝,边哭边骂,竟把苏大夫赶了出去。令仪过意不过,留茉蓉在房里陪着维桢,自己亲送苏大夫出院子。
才跨出院门,杜松又引着两个大夫向里走,都在城中行医,彼此是相识的,两个大夫见苏大夫先是一惊,却见苏大夫并不言语,只拱了拱手,二人也只得拱手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