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到来,寨民们逐渐安静下来,仰着脸,肤色被阳光晒得泛起浅浅的金光,齐刷刷盯着傅天烈站立的方向。
傅天烈将手中火把往尸体上一抛,尸体瞬间被火舌舔·舐,熊熊烧了起来。
点燃了尸体,傅天烈将右手的红色唢呐筒放到唇边:
“趁此机会,我再宣布一件事。咱们牛头寨到了存亡危急的时刻,探子收到消息,朝廷已经准备派兵,让乌头县联合附近的县衙,一起围攻咱们牛头寨……”
“为了寨里的老少,我决定,举寨搬迁,都回去收拾些细软,今夜戌时,全部人到码头集合。”
搬迁的消息如同旱田打雷,闷雷訇訇碾过地面,碾过每个人的脚底、所有寨民都被震撼住。
顿时,议论声犹如山洪倾泻,彻底爆发了起来。
顾宝如扭头,跟章桂、芳姑对视了几眼,悄无声息退离了人群,率先回去收拾包袱。
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,几人早有心里准备,只不过,这院子是她们争取来的,好不容易能同住一个屋檐下,如今又要搬迁了,总归是不舍的。
关上院门,章桂立马卷起袖子,奔向灶房,念叨道:
“晌午这顿,咱们做丰盛些,以后路途奔波,也不知要搬去哪儿,要几日才能到,说不准好些天都吃不上新鲜的菜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