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而已。”
“这可不是微不足道。”老曹顿了一下,抬起满是汗水的手,道:“当初你去烧乌巢的时候,我也如此刻一样,手心满是汗水。”
他停在河道边的凉亭里,接过典韦送来的温手巾擦拭过脸,坦然道:“决定胜败的那晚实在难以安睡,不得不披衣站在帐外,为父一直望着乌巢方向,可是久久不见火光亮起,那一刻紧攥的手心出了汗。”
“你也算初生牛犊不怕虎,不晓得本初的强大,无论背景、手腕,放眼这天下都是为父最忌惮的一个人。”
曹昂有些迷惑了,老曹平日嘴里都是各种看不起袁绍,怎么现在又推崇起来?
“不过终归还是比为父差了不少,哇哈哈……”
卧槽,这个自恋狂。
笑罢,老曹也正色起来:“袁本初为庶长子,本不能承载袁门,却靠着养望之能力压袁术,在河北之地站稳脚跟,子修,还觉得他愚蠢吗?”
曹昂悚然一惊,能在这等豪门争夺脱颖而出的人怎么可能是蠢货?这与现在的袁绍人物不符呀。
老曹看穿他的心思,冷哼一声道:“袁术死后,本初头上的大山就消失了,三世三公的全部余荫都被他接手,也幸亏袁术小儿死了,这才让本初释放本性,以前的他绝不会逼走张郃、高览,更不会杀了对他最重要的田丰,你可知道,田丰曾经救过本初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