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微抬眼看向陆丛,他也正若有所思看着我。四目相交,我率先别开眼睛。虽然知道他是为我好,但心里还是不大舒服。
第二天我们就赶回北京,关于滚的那遭莫名其妙的床单,我俩谁都没有再提。
到了医院之后,忽然发现换了一个主治大夫,姓唐。听陆丛说是刚从美国回来的,在尿毒症这方面是专家。
我跟陆丛去询问我妈的近况,唐大夫说:“你妈最近身体状况还不错,不用太担心。”
我点点头,对于换肾这事儿,又提了一句。唐大夫没有明说,只是模棱两可回答,“你先找着吧,能有是最好了。”
大夫都会把病往重了说,估计是碍着跟陆丛的关系,也就有什么说什么。
见我面露忧色,陆丛就安慰我,“先别急,一切听大夫的。”
我也知道不能急,而且这件事情也就急不来。可我不能不逼着自己去找寻希望,就怕到了最后,连我自己都想要放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