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妈妈,他怎能立刻答复这些话呢?”杜尼娅说着。
“上帝,我完全没有料到,我见到他时,他会这样,德米特里·普罗柯费奇!”
“这当然啦,”拉祖米欣答着,“我没有母亲了,但是我的叔父每年来这边,他每次在外貌上几乎认不得我了,虽然他是一个有见识的人;你们分别三年,变化当然很大。我能对你说些什么呢?我认识罗佳近一年半了;他是怪性的、沮丧的、自矜的、傲慢的,而且最近以来——也许以前——他很多疑,好空想,他的心地是慈善的,心肠是慈悲的。他不喜欢暴露他的感情,就是干了一件残忍的事情,也不愿开着心扉。但,有的时候他一点儿没有病状,不过淡漠和冷酷无情;他好像是在轮番扮演着两个角色似的。有时他非常矜持!他说他很忙,一切事儿都给他阻碍,然而他到高卧在床上,一点事也不做。他不会侮弄什么,不是因他没有口才,好像他没有时间,去浪费在小事上边似的。他老不爱人家和他说什么。他一天到晚,别人感兴趣的事物他毫无兴趣,他把自己看得很高,这也是无可厚非的。嗯,还有呢?我想你们的到来,对他会产生很好的影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