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简单指向“美国梦”这个现象的破灭,而是让人体会现象背后成功学对人,人与人关系的异化. “成功是人生的最高意义,为其我可不择手段. ”杜邦和迈克是一对被该观念异化的个体,前者达到了成功却始终空虚,用更多成功填补自己;后者则在品尝一次成功陷入无法成功的焦虑,连相依为命的哥哥也可当作成功的阻碍. 进而,二者之间的关系是以彼此达到“成功”为最高目的的病态关系. 彼此利用控制依赖,唯独没有真情. 哥哥将人与人的真情视作最高价值是对成功学的反叛和讽刺,却又直戳杜邦内心的软肋,照映出他内心的丑恶与空虚,折射出他已经被阉割的需求——对爱求而不得的渴求. 哥哥的存在只会让杜邦恼羞成怒如坐针毡,选择将其同化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,如果无法那就只能摧毁. 这是对美国成功学绝佳反思,自从库布里克后很久没看到这么有思辨性的佳作了. 费里尼早期的通俗作品,也是他和维斯康蒂因《血腥一百》结下十年仇怨的作品. 犹如“月亮和六便士”的隐喻,费里尼以藏巴诺和杰索米娜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来解构自我:藏巴诺是只知食色性也的饮食男女,活得就如同野兽一般;而杰索米娜则是至真至纯的游吟诗人,本能和博爱是驱动她活着的最大动因.